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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会意字,古文字形的“父”字,非常强调工具。
关于“父”字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说法,一说是手持教鞭,表示父亲是行使责打教育权利的家长。《说文解字》:“父,矩也,家长,率教者,从又举杖。”表示父亲的责任是以身作则、坚守规矩,教育孩子。“父”与“攴pū”本就是同源,举杖的人是“父”,举杖责打的行为就是“攴(扑)”所谓“鞭扑不可费于家刑”。透露着古代父亲、鞭扑、教育之间的关系。
第二种说法郭沫若认为“父”的古文字形像手持斧头,表示男子是家中主要劳动力(若按此说,则“父”也是“斧”的源头)。
“父”字究竟是以手持杖的教育者,还是以手持斧的劳动者现在无法定论,但是它的基本意义“父亲”古今是一致的。当“父”读三声“fǔ”时表示“老年人”,如田父、渔父。
在如今在日常口语中,国人对父亲最为普遍的称谓却不是“父”了,而是“爸爸”!
很多人会以为“爸爸”是一个外来词,是近代才开始普及的一个称谓,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爸:从父。与“父”是一字分化,“爸”最初是吴地方言。“爸爸”这个称谓起源很早。成书于三国魏明帝太和年间的《广雅-释亲》篇已有云:“爸,父也。”
历史上的爸爸们
一、苏洵
苏洵
说到苏轼,大家应该都知道,苏家一门,三位豪杰,个个都是大文豪,父亲苏洵、大哥苏辙、老弟苏轼那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然而,要是说苏轼哥俩的父亲苏洵其实年轻时候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你又会作何感想呢?苏洵年轻既不是什么官二代,也不是什么富二代,只是个贪玩好吃,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是典型的问题少年。
结果没想到苏洵在27岁那一年,感觉人生这样吃吃玩玩下去太没有意思,突然开窍,开始发奋苦读,竟然成了“唐宋八大家”之一。
但苏洵更了不得的地方是他在培养自己孩子方面,自己的两个孩子在苏洵的影响下,也成了一代名士。苏洵年少无行,到二十七岁方发奋读书,二十九岁生下苏轼,三十一岁那年,生下苏辙。在苏洵年近四十的时候,曾经写了一篇文章《名二子说》,明确提到自己为两个儿子命名的原因。两兄弟的名,都和古代马车有关。
对长子苏轼,苏洵写道:“轮、辐、盖、轸,皆有职乎车。而轼独若无所为者。虽然,去轼,则吾未见其为完车也。轼乎,吾惧汝之不外饰也!”“轼”是古代车前用作乘车人扶手的横木。和车轮、车辐(支撑轮圈的细条)、车盖、车轸(车底的横木)相比,轼仿佛没什么作用。可是,如果一辆马车没有车上扶手的横木,又总让人觉得不完整。于是,这个没有实际作用的“轼”,就只剩下装饰的作用了。苏洵说,我儿苏轼啊,我担心你不注意外在的装饰啊。苏洵希望苏轼能够察言观色,掩饰真心,遇事不要冲动,对人不能过于坦诚。
对次子苏辙,苏洵写道:“天下之车莫不由辙。而言车之功,辙不与焉。虽然,车仆马毙,而患亦不及辙。是辙者善处乎祸福之间也。辙乎,吾知免矣!”“辙”就是马车行走留下的印迹。苏洵说,天下的马车行走都遵循前车的印迹行走,可说起马车的功劳,大家根本不会提到车辙。虽然车辙无功,但一旦车翻了马死了,出了祸事了,车辙也不会受到牵连。苏洵的意思说,如果苏辙能够甘心做一个车辙,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可以免于灾祸。
二、陆游
陆游
中国历史上的著名诗人有很多,但是能够留下一百多首教育儿子诗篇的,独有陆游一人!父爱,就是要大声表达,陆游对儿子的爱,从来都是溢于言表的。
寄子虡子遹
大儿再度吴门秋,小儿钱塘逾月留。
恨身不能插两翅,与汝相守宽百忧。
如果不看前两句,“恨身不能插两翅,与汝相守宽百忧”会让人误以为是对爱人说的情话。但是,这抒发的却是陆游对儿子的爱。大儿子和小儿子分别出门在外,爱子如命的陆游便恨不得插上翅膀,与儿子相守在一块。
当陆游知道儿子子遹要去临安了的时候,他的父爱又情不自禁的用诗《新凉示子遹时子遹将有临安之行》表达了出来:
老眼渐昏书懒读,壮心虽在事多违。
夜窗剩欲挑灯语,日倚柴门望汝归。
其中一句“日倚柴门望汝归”将陆游这位盼子归家的父亲心态描写的淋漓尽致。
翻看陆游的诗,有关“父子”情的诗比比皆是,比如“父子共薄饭,忍饥讲虞唐”;再比如“父子扶携返故乡,欣然击壤咏陶唐”。
可见,陆游的父爱是张扬而浓烈的,而这样一份深沉的父爱,必然建立在父子之间长期友好相处的时间之上的。父子之爱同样需要维护,而表达便是最好的维护之道,也正因此才构建了陆游与儿子之间和谐的家庭父子关系。
陆游的家训,就是让孩子“闻义贵与徙,见贤思与齐”;告诫孩子无论世事如何,都不要忘记初心“人生随所遇,勿替此心初”!
除了教儿子在道德修养上要保持清风亮节以外,作为一名爱国主义诗人,陆游一直教导儿子要爱国恤民。
示儿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这是陆游的一首绝笔诗,他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祖国统一,所以给儿子写下了“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这一千古流传的感人名句。
三、司马谈
司马谈
《史记》正是司马迁继承了父亲司马谈的遗志所著成的“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司马氏远祖家传做世典周史和武将,但自从春秋时司马氏离开周国去往晋国开始,司马氏族逐渐衰落,伴随着家族的没落,世代传承下来的典史意识也逐渐淡化。史官文化早已名存实亡。正当壮年的司马谈决心重振家学,这使他不得不从零研学古文,身负着司马氏的责任,他注定要付出比别人千倍的努力去研读各个领域,谦虚而努力学习道学、易学、天官学等。
当家族的使命从司马谈这一代重新被抗起时,也意味着小小的司马迁也注定是这张大旗的守卫者,在父亲的督导下,再加上司马迁对史学的热爱,司马迁十岁便诵读古文,为后来的作为打下基础。
《史记》原文记载:太史公(司马谈)执迁手而泣曰:“余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尝显功名于虞夏,典天官事。后世中衰,绝于予乎?汝复为太史,则续吾祖矣。
今天子接千岁之统,封泰山,而余不得从行,是命也夫,命也夫!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
其意是说,司马谈握着司马迁的手哭着说:“我们的先祖是周朝的太史。远在上古虞夏之世便显扬功名,职掌天文之事。后世衰落,今天会断绝在我手里吗?你继做太史,就会接续我们祖先的事业了。现在天子继承汉朝千年一统的大业,在泰山举行封禅典礼,而我不能随行,这是命啊,是命啊!我死之后,你必定要做太史;做了太史,不要忘记我想要撰写的著述啊。再说孝道始于奉养双亲,进而侍奉君主,最终在于立身扬名。扬名后世来显耀父母,这是最大的孝道。
就是这样一位严格律己、不耻下问的父亲才会培养出司马迁这样伟大的人物。在决定扛起振兴家族史学文化这面大旗开始,司马谈就注定不会停下学习的脚步,为了同一个志向,父亲身体力行的影响着司马迁,两个人拜学同一位老师、两个人为同一篇文章注入心血。
也正是由于有这样一位言传身教的父亲,才能成为这样的一位千古名人。
对男人来说,父亲是生命中的第一个英雄;对女孩来说,父亲是生命中的第一个偶像。小时候,印象中的你不善言辞,于是我也羞于表达,长大后,才知你也曾为我撑起一片天空,然而却被时光压弯了脊梁。
《诗经﹒蓼莪》有诗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诗歌的大意是报答父母养育之恩浩大广阔,子女报答父母也是理所应该的。其实,父亲节不过是一个文化符号而已,只有注入了双方的感情才有真正的意义。子女再忙,也要常回家看看,一声爱你,一次握手,胜过父亲节的礼物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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