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懂爱，但却不懂如何说爱

特别是对父亲，也像父亲对我

午饭的餐桌上，

满头大汗，光着膀子，

大口的嚼菜吃饭喝汤。

事毕，慢悠悠的上个厕所，

看整版整版的报纸，

完事后再洗个脸，套上晾干的衣服，

便又提着灌满水的茶杯出门了。

我看着父亲的背影一天天长大

我高中毕业，外出求学，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坐车，

让你妈陪你去。”

我问，那你呢，不想过去玩一趟吗？

“我走不开，要在家干活。”

过两天后，想起什么似的，

拿着钱包和车钥匙就出了门。

“学费和生活费都给你打了，卡拿好。”

大学时不常往家打电话。

即使打了，也是打给母亲。

母亲唠嗑了家长里短，邻里纠纷，

完了问句，要不要跟你爸说几句话，

然后就听到父亲声调低沉的一声：“喂”

依旧没什么话说，

叮嘱我按时吃饭，及时加衣，问我钱够不够用，

我也没什么话说，

就嗯一声，说我会的，钱够用。

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猛然间一抬头，

看到父亲满头的白发，

发际线越发后退，露出晒得发亮的额头。

他突然就这么老了。

笑起来的时候，

已是满脸皱纹

父亲二十岁的时候，

单手抱着我站在灶台前。

厨房的灯光幽暗不明，

父亲的脸被太阳烤的黝黑，

身姿消瘦又挺拔，

眼神黑亮，双手结着茧，

也是这么笑着。

笑在发黄的老照片里

工作后，我买了黑色的染发剂回家。

“爸，你把头发染染，太白了显老。”

他说，不用，我头发短，剪头发又勤。

然后就由着白头发肆虐，

再笑起来的时候，

有老照片里的满足。

印象中，我却从来没有对父亲说过

“爸爸，我爱你！”

我们对朋友说爱

对生活说爱

对工作也可以说爱

但对自己最亲的人总是难以启齿。

父亲节

懂爱，也要懂说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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