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父亲节 >> 节日活动 >> 我的父亲母亲朱本艳没有父亲的父亲节
作者:朱本艳
编辑:逄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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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父亲的父亲节
文/朱本艳
父亲离开我已有十五年之久。父亲节这天,落寞的我带着女儿回到老家。老屋的门前,父亲亲手栽种的那棵枣树,依旧郁郁葱葱,繁茂无比,细细碎碎的枣花开满枝头。只是曾经高耸的枝干,树梢开始渐渐下垂,弯成了一张大弓,一如父亲离世前佝偻的模样。原本,父亲并不是这个样子。是生活的重担和病痛的折磨生生把高大伟岸的父亲压垮了。八十年代初,全国上下粮食供给严重不足。我家人口众多,格外困窘。为了解决吃饭问题,每到寒暑假,父亲就带着我们去河边沙洲淤泥里开垦田地。如愚公移山,肩挑手抬,用竹筐把沙地里的大大小小的石头运走,再从山坡上扒一些土皮运来,铺在沙洲上,四周垅成田埂。凭借这些开垦出来的薄田荒地,我们从小到大不曾遭受饥饿的威胁。别人家的孩子捏着肚子饥肠辘辘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憋足劲儿,四处撒欢游荡。“给我一个支点,就能撬起整个地球”,父亲用钢钎和锤子没能撬起地球,却撬起了一个又一个埋在沙洲里的大石头,撬出了一个又一个二三十见方的沙田。田地一寸一寸的撬出来的,石头一步一步的挪走的。有时候遇到埋的更深,体积更大的石头,可能一天都没有收效。我们开始泄气,心头滋生出想要放弃的念头。这时候,父亲往往是一声不吭,拿着锄头继续刨,拿着钢钎继续撬,直到石头被刨出来为止。每天早出晚归,胼手胝足,不辞辛苦,父亲用他那坚韧顽强的毅力,撑起我们的希望;用他那粗糙皲裂,青筋暴凸的双手,创造了一个温暖的家。父亲一生得过三次大病,每一次都让他元气大伤。尤其是第三次,差点要了他的命。经过生活的重重碾压,父亲的性情由此大变,他开始向生活妥协,臣服。而涉世未深的我,对父亲此时的行为并不理解,甚至抱怨,迁怒。父亲说过的话,我开始不当一回事;父亲对我的教诲,也完全不放在心上。我那言行一定是深深的伤了他的心,可是,父亲从来都没有流露过不满的情绪,更别说有责怪的言语。我结婚的那年冬天,父亲因病去世。虽然也曾悲痛欲绝,当时的我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失去父亲对一个女儿来说意味着什么。此后,当我遭遇生活的打击,无处诉说的时候;当我陷入困境,举棋不定的时候;当我碰到难题,无法排解的时候,我才想起了父亲,要是他还活着,这些困扰我的问题,一定都会迎刃而解。过去的那些年月,父亲始终如一盏明灯,为我驱散阴霾,替我照亮我前行的路。有他陪伴的岁月,日子是明亮的,生活是温暖的,内心永远是熨帖的,安然的。这些都是在他去世以后,我才深深领悟到。可惜,一切都太晚!世界上有两个人,视你胜过自己的生命。这两个人,一个是母亲,另一个就是父亲。走过千山万水,在岁月的摸爬滚打中,当我懂得珍视的时候,父亲却走了,今生今世,天人永隔。无能我怎么深情的呼喊,再也没有了回音。他在世,年迈,没有享受过承欢膝下的乐趣;生病,作为女儿的我没有在他身边好好敬孝。直到他突然离世,连体己的话也没有说过。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却成了我这一辈子永远的亏欠!五月,父亲节如约而至,生来一向守时守信的父亲没来赴约,我的父亲节礼物再也送不出去了。呜呼!杂志社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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