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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女儿幼儿园毕业之之际
文/铁杆米兰
那一天,当我看着你快乐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走出幼儿园的门口的时侯,我的心中溢满了感动,感动中有一份淡淡的离愁。孩子,你可知道,可爱的幼儿园时光就这样封存你粉色的记忆里?你可知道,爸爸多么希望再和你一起经历一次你可爱的童年?在你人生的第一个驿站里,我的心潮竟如此起伏连绵!
亲爱的女儿,时光真是奇妙的东西,有些事就像花朵一样随风飞走了,有些事却总象星星,永远在我们记忆天幕的一角忽闪着美丽的光。在医院的产房里,抱着刚刚洗过澡的香香的你,凝视着你初初看见世界的明亮眼睛,那一刻,爸爸真的懂得了什么是神奇的孕育,什么是伟大的生命,什么是父爱的责任……
亲爱的女儿,当你迈开蹒跚的步伐,拉着爸爸来到播放足球比赛的电视机前,来到AC米兰的海报前,用牙牙学语的清脆口音念着“马尔蒂尼、内斯塔……”的名字的时侯,爸爸欣喜地看到了你的身上同样流淌着红黑的血液,同样张扬着一份激情、一份梦想、一份自由,孩子,心中有梦的人是快乐的,是自由的,更是高贵的,爸爸希望你的心中永远有飞翔的翅膀,永远有激情的悸动,永远有属于自己的一份空间。孩子,请记住,不管长大了走到哪里,总有一个方向叫做理想,总有一种境界叫做追求……
亲爱的女儿,还记得爸爸曾经告诉你,也许有一天爸爸退休了,就到幼儿园门口卖茶叶蛋给小朋友做点心吗?你哭了,哭得那样伤心。但是孩子,我忍不住要对你说,人生来是平等的,不管是卖茶蛋的伯伯,还是楼道里做卫生的阿姨,他们和爸爸妈妈一样,都在流汗,都在劳动,都为了生活……。孩子,金钱也许会带来更多的享受,但只有劳动,才真正体现自身的价值!希望你总能尊重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希望你总能用双手实实在在地获取每一份幸福!孩子,请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目光叫做平视,总有一种幸福叫做充实……
亲爱的女儿,还记得有一次,爸爸让你把钱递给楼下车站边拉二胡的老爷爷、老奶奶时,你小心地把钱放在老奶奶的碗里,跑过来悄悄地问,老师不是说乞丐有很多是骗人吗?孩子,爸爸甚至无法回答你这个简单的问题!这个世界是光明的,但也有阴暗,同在一片天空下,有人奔跑在阳光里,但也有人行走在风雨中。尽管善良和宽容的心容易受到欺骗和伤害,但爸爸还是希望你的童年从无私和纯净开始。真诚地爱每一个关心你的人,帮助每一位需要帮助的朋友。你将会发现,你的人生是如此充满意义。孩子,请记住,总有一种品质叫做关爱,总有一种收获叫做奉献……
亲爱的女儿,有一次老师告诉我,当值日生的时侯,一向柔弱安静的你,竟然大胆而奋力地拉开一个欺负其他小朋友的大孩子。被推倒在地时,一向爱哭的你没有哭,当老师对你说,发现小朋友不乖就告诉老师就行时,你固执地说,可我是值日生呀!孩子,你不知道爸爸多为你高兴,多为你骄傲!也许这只是一份小小的责任和勇气,但爸爸分明看到了自己固执和执着的影子。茫茫人生路,总会有艰辛,总会有无奈,总会有坎坷,总会有风雨,孩子,彷徨困惑的时候请记住,总有一种力量叫责任,总有一种情怀叫执着……
亲爱的女儿,一起外出写生的日子,你是那样的开心!暖暖的阳光和绿绿的江水,就这样舒展在你稚嫩的勾画和斑斓的色彩里了。孩子,世界上有一种风景最美丽,那就是自然,是阳光和空气,是轻风和明月,是萋萋的草地,是静静的河流;世界上有一个殿堂最高贵,那就是艺术,是张显性灵的构图,是激越飞扬的文字,是飘逸自由的舞蹈,是优美动听的弦歌…,若干年后,无论在钢筋水泥的大楼里,还是在人潮汹涌的街市中,孩子,千万不要忘了,总有一片天空叫做艺术,总有一个港湾叫做自然……
亲爱的女儿,走出幼儿园大门的那一刻,我偷偷地放开你的手,你就这样快乐而无忧无虑地跑在七月午后的轻风里,风中仿佛飘散着张艾嘉那首悠扬的老歌:
当我偷偷放开你的手
看你小心的学会了走
你心中不明白离愁
于是快乐地不回头
………
谨以此文致礼暖爸们,祝父亲节快乐!
(作者:福州海关铁杆米兰)
父母在,不远游(深度好文)我十八岁离家,今年虚岁三十六,算起来,迄今的人生里,一半时间都在外。这一半的时间里,驱使我不断离家远走的,无非是所谓“学业”和“事业”。父母在人前夸耀儿子时,所依据的也无非是这两点:学业圆满,事业小成。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从未想过另一种可能。可以说,前三十年,父母和我共享了它的荣耀,但是,从现在起,我们要开始分食它的苦果。
今年春节,父母来上海和我们一起过年,那一天,全家人挤在沙发上看小品,欢声笑语之时,老家一个姥爷去世了。我们的欢乐就此结束,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拎着匆忙收拾的行李来到虹桥火车站,四个小时后,我们回到了那个悲伤、破败的北方。一路上,母亲流泪,后悔,如果她不来上海过年,就能看姥爷最后一眼,或许还能救姥爷一命。我一路安慰她,心里却在想:他们来上海过年尚属偶然,我却常年定居在此,有一天,当我的父母老去时,我能侍奉左右吗?我能赶得上最后一眼吗?
广大生在欠发达地区的青年人少小离家,一窝蜂地扎堆“北上广”。从正面看,这是社会流动,是资源合理配置,殊不知,隐患早就埋下,代价异常昂贵。当年我兴冲冲离家,眼里只有名校、大都市与锦绣前程,却不知出来混,迟早要还。如今父母年迈,能见到我就是他们最大的福利,见不到我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我却吝啬得每年只给他们一两次见面机会。这就是代价,该是我们还债的时候了。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农民工身上,几千年来安土重迁,如今却要背井离乡,他们合力主演了三十年的经济神话,却留下了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更可悲的是,我们这些远离故土的人,并未因此获得他们的尊重与谅解——那些“北上广”的当地人,那些一辈子不曾离开父母半步的人,他们嘲笑外地人“报恩”父母的想法太陈旧,他们视回家过年为陋习,视春运为灾难,他们永远无法理解外地人那颗思乡的心,为何如此迫切?如此不通融?你向他们倾诉,他们一句话就给你顶回来:谁让你来的?你老老实实待在家乡不就没这些麻烦了吗?
古时父母去世,做官的要告“丁忧”,回乡守孝三年,三年后才可陈请复职。即使普通百姓,三年内也不得婚娶,如有特殊情况,必须在百日之内操办,叫做“借孝”。据说曾国藩当年守孝挂帅,就是由咸丰皇帝亲自下旨借孝的。放在今天,这样的规矩或许多余得可笑,但是现在,我却越来越觉出它的庄重。胡适的儿子出生时,正值新文化运动,这位新文化的领军人给儿子写了一首诗,“我要你做一个堂堂的人,不要你做我的孝顺的儿子”,语出惊人。但说归说,做归做,胡适本人却是极孝顺的儿子,他客居海外时,坚持每天写家书一封,让老母亲时时读到儿子的信息,待到胡适的儿子长大,他也用这标准来要求儿子,全不顾年轻时写的那首诗了。今天,我们的通讯手段无比发达,有谁能做到胡适这样?别说每天一封信,哪怕每天一个短信?
高铁、网络、中国电信,并没有让亲情更便捷。骨肉被分隔两地,血脉被拉长稀释,年轻人即使有心,也已经无力,在奔走求生的现实重压下,亲情早被挤压得所剩无几。
网上有人感叹:“这些年,我所有的眼泪都流在春节结束后,父母送我上车离家的时候。”情真意切,却万般无奈。
因为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亲情并未退化到泯灭,它仍然死守在我们内心的底角,当朋友不可靠、爱人不可靠时,父母几乎是我们最后的情感依托。“养儿防老”,儿却远在千里之外。这一代的中国父母,把全部心思都寄托在子女身上,他们太疼惜孩子了!要知道,牵挂是相互传染的,是要继承的,父母过分的爱,成为子女不能承受的重,要变本加厉地“返还”给父母。如果中国人的亲子关系也像外国人一样相对独立,我们两代人是不是都可以更洒脱一些?
从父母角度来看,他们也有更多的理由牵挂子女。孔子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后半句是说:如果子女一定要远游,也要有一个明确的、让父母放心的去处。可是,这恰恰是一个“无方”的年代,青年人漂泊异乡,身心无处寄放,不知道哪里才是真正的家。这正是让父母放心不下的地方。很多年,母亲担心我的早餐,怕我早饭没有着落,潦草应付过去,亏了身子,“不怕一顿不吃,就怕十顿不饱”。我常嘲笑她,说她本末倒置,用我的话说,“早餐是世界上最不重要的事情”,我有那么多人生难题、终极困惑你不关心,偏偏要纠结什么早餐。可是,今年,我体会到了她的深意。稳定的、营养均衡的早餐,正是“家”的首要标志,是“有方”的重要前提。对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担心。
一位海外学子在日志上说:“我十九岁上曾发誓,父母去世之时守孝三年,如今我再发一誓,毕业后五年为期,纵弃前程锦绣,亦决然回家,以全人子之心。”还有人说:“有人问我,为什么上完学不留在大城市要回来工作?我说,因为家里有我的家人。我自认为,工作不是说签了牛逼的企业或者去了牛逼的地方你就牛逼了,工作不过是为了过一个自己喜欢的生活,我不喜欢去贡献自己的青春建设别人的家乡,等到爹娘老死还要赶着飞机回去,还不一定买得到票!”少数人的回归和反抗,让人钦佩,但另一个事实是,大部分人仍被时代裹挟,急惶惶踏上不归路,却忘了其实身后还有另一条退路。
“人生在世,有的成了面子,有的成了里子。”这话放在亲子关系上也成立,对父母来说,我就是他们的“面子”,我自幼学习好,不惹麻烦,上学工作都没让父母操心,现在混迹大上海,娶了上海的漂亮媳妇,在北方的县城,这些足够他们炫耀了。但其实,我不过是一张“面子”,我一点都不实用,我只有观赏价值,基本没有使用价值,父母不要我的钱,我也没能力为他们托关系走后门,我们相隔六省一市、一千公里,每隔一星期或十天我和他们通一个电话,一年回去一到两次,和他们朝夕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就半个月,对他们来说,我越来越只剩下象征意义。我的父母为了省下一块钱的公交车票,甘愿步行几站路去办事,我在上海,一个月打车费上千块,下一次馆子就够他们一个月生活费,我们好像生活在两个世界。
万幸的是,我的父母还有一张“里子”——我的姐姐,她在省城,衣食无忧,她把父母接到身边共同生活,给他们吃穿,带他们看病,陪他们聊天,忍受他们的争吵和絮叨。姐姐可能没有那么多值得吹嘘的头衔,却是一个尽职贴心的“小棉袄”,正因为有这样一个甘愿牺牲的“里子”,才有了我这个逍遥法外的“面子”。但是,我越来越不能原谅自己,尤其当父母六十岁以后,当父母的父母相继离世后,我越发意识到他们的孤独无助。做父母的,哪怕有十个子女,每一个也都是不可替代的,我不该以任何理由推卸责任。
“今生还能和父母见多少次面?即使父母活到岁,你每年回家见一次,还能见多少次?”这条微博在网上广为流传,每个人都在默算自己的数字,每一个数字都触目惊心。亲情在倒计时,永别似乎近在眼前。
姥爷去世,我和父母踏上北去的高铁,列车长啸,以公里的时速追赶猝亡的老人,追赶逝去的亲情。此刻,我的父母已成孤儿,他们只剩下我们,而我们已经成人。那一夜,我在手机上悄悄记下:平生第一次,我发现了比生命、爱情、正义、写作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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