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缘起
父亲的回忆录已经帮他整理了两年多时间。今年初,整个文稿已经编辑完成,书的小样也已印刷,本想一股作气完善成型,但无奈俗务缠身,这项工作一直未能启动。恰逢今年父亲节(年6月9日),看到网上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送礼潮”,我内心很不平静,觉得作为一个儿子自己很不称职。古语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应该把握好眼前的每一天,应该把父亲这件事当做一个事业来做。所以当夜我就开始进一步整理完善文稿,筹划把父亲的回忆录做成网络连载。
父亲生在新中国刚成立的初期,成长在国家发展的几个关键时期,他见证了改革、体悟了生活、实证了发展。我觉得他的这本回忆录,很好的反映了时代,是他们这一代人对这个社会很好的回馈。
今天,我把这些文字整理出来,权当是送给父亲的一份礼物,也算是对他们这一代人的交待吧。
七、无奈退休不丧志
(.10—.2)难得团聚
但一入冬,卫东就一天一个电话。考虑到我的脚实在不能受凉,终于在腊月初一,我们又踏上了去宝鸡的列车。
这次卫东和他一个战友从宝鸡站把我们接到家的,一切如常,一切如旧,室内温度26℃,温暖如春,吃的,喝的,用的一样不缺。
这次来,年前我们就不打算走了。我先到第一次来时的中药店抓了十剂中药,煎好。因为是冬天,不能外出写字,我索性就在家一心一意写回忆录,这是埋藏在我心中多年的一个愿望。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回忆录的撰写工作。回忆从刚记事开始,一直到工作退休。定下目标后,我每天4:30起床开始工作,一直写到7:30,上午不写就是转着玩,吃过午饭午休一会,下午2:30再开始回忆,一直写到傍晚5:00。如果晚上有空闲,我也会写一些,如果有其他事,就搁笔。当时,外面天气达零下2摄氏度,而室内温度却足有26℃,正是我用功的好时候。
眼看着快到过年了,卫强卫东合计着一起在宝鸡过年。我听他们一说,心里自然高兴,这可是我全家的一件大喜事。按照山东老家的风俗,过年首先要蒸上三个花糕,以此恭祝新的一年年年有余,生活越来越幸福。
年元月二十六号,阳历年腊月二十六。我和红花早起床,用发酵粉上发面。泡红枣、上锅、和面,这些都由我来准备,接下来红花拿出手艺绝活,一会拧个花糕鼻,一会剪个刺猬,一会加个小红枣,不一会功夫,四个花糕就做成了。雯梅见了爱不释手。我们除给雯梅一个外,又让雯梅给她妈和姥姥各带了一个。
也是那天,中午时间,我得空到相家庄市场又专门请来了老灶爷,土地爷,还有龙王爷。当地老天爷是贴在堂房门上的,没有单他的画像。但我也请了一个,我要将这些画像带回去,到时叫老家人也欣赏一下宝鸡人过年的习俗。
年元月二十九号,农历腊月二十九。卫东来电话,说他马上放假,农历的正月初二,卫强一家三人也要到宝鸡了。这下可乐坏了张清浩,一个劲儿的直撒欢:“哥哥来了,哥哥来了”。
大年三十吃过早饭,我们去市里赶年会,文梅给红花买了一双软皮鞋,又漂亮,又舒服。回来时,文梅有事去了娘家。我们就回家陪着靖浩玩。当天晚上,我特意准备了六个菜欢度除夕。卫东特意拿出干红,倒了满杯,向全家致以新春的祝福。吃过晚饭,红花拿出红包,发给文梅一个,卫东一个,靖浩一个,不管钱多钱少,一年了,就为图个吉利。
这天我们一家人都在守夜,我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爷爷,咱们去点炮去吧!?”我睁开眼一看表,才十点多。又过了一些时间,靖浩又叫我。我起来穿衣,准备准备差不多十一点五十分的样子,我们就下楼了。在楼下小广场的空地上,我陪他一起放起了炮仗,高兴的小靖浩直跳。当指针指向24:00时,整个宝鸡像沸腾的油锅里撒了把盐,顿时炸开了天。高空的烟花五光十色,如日当空,把宝鸡的夜空装点的灯火透明,足足有半个小时才慢慢停了下来,直到我们把带的小花炮都放完,我才领小靖浩回家休息。
正月初一,从早起5:00开始,喜庆的鞭炮声又开始响个不停。早晨起来,我们本来要到文梅她妈那里吃水饺,但我抑制不住新环境新气象的吸引,想早早走上宝鸡的街头看看他们到底怎么过年。所以,早起后我先冲了麦片粥喝了一碗,等收拾利索我就先下楼了。
宝鸡这地方过年风俗虽说与菏泽有不同,但早起吃水饺的却是大致一样的。我们那里水饺会在头天下午包好,等晚上家里人都吃下后,家庭主妇在锅里添上水,放上笼屉,压上馒头,临睡前要在院子里撒上芝麻杆,等到初一凌晨起床后,男主人负责烧火,喻示新的一年这个家庭越过越旺,女主人负责给各路神仙上香磕头,以此保佑五谷丰登,全家平安。等锅里的水开了,开始放鞭炮、下水饺。第一碗要趁热送到本家祠堂,以示对祖先的追思,第二碗要送给高堂或家族的长辈。等这些事做完,才是自己家里开始吃水饺,晚辈给父母磕头领压岁钱,而后全家每人咬一口花糕,一起外出开始挨家去长辈家里不拜年。宝鸡这里则不同,他们是初一当天早起包水饺,吃过水饺就外出逛街,到公园游玩,也许是城里风俗体现不明显的缘故吧,反正两个地方过年多少还是有差别。
当天上午,我11:00左右弄了点吃的,就独自一人乘公交车去了炎帝公园。这时的公园,真是人山人海。各种各样的灯笼、鲜花,把整个公园装扮的五彩缤纷,公园内唱戏的、唱歌的、跳舞的等,那真是热闹非凡。我边走边看,并不时拿出相机拍一些值得纪念的情景。这一天,我过的是尤其开心。在这里虽说少了不少农村老家的风俗礼节,但自己能随心玩耍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正月初二。这一天是我们期待以久的日子。因为今天卫强一家从重庆赶到了宝鸡。
为了能使我们全家在一起玩的开心,卫东又专门借了一辆车,以方便我们全家随时能一起行动。卫强他们乘飞机在咸阳降落后,会乘大巴直接到宝鸡汽车东站。下午4:00,我们早早开了两辆车去迎接他们。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在出站口出现时,我们都欢呼起来,赶紧上前接过他们的行礼,问长问短,尤其是两个小孩,虽然他们不常见面,可他们一点也不生疏,见面就相互握手拥抱。我们乘车直接回了卫东他们家,家里文梅早已把各项准备工作安排妥当,我们一家人除晶晶三口外,算是全部到齐了。这一天,我们都没有外出,大家边说边玩边吃,一直到深夜方才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由卫东安排卫强三口先去拜见了文梅父母,而后我们两大家人相继去了岐山民俗村、法门寺、周公庙,也带卫强他们去令氏家外家民俗饭店去品尝了各种小吃,一家人真是其乐融融。
这个春节,可以说是我心情特别轻松愉快的一个春节,没有那么多烦琐俗事,也没有太多牵挂,一家人在一起是真正的开心过年。我很留恋这样的生活!!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正月初五,卫强他们一家要回重庆了。我、红花、卫东、文梅和靖浩,都去了宝鸡南站为他们送行。临上车,在车站检票口的另一边,我的孙子浩然一直挥动着小手,向我们不停地说着“再见”。此时,我的眼中直感到一阵阵温热,嘴里不时浸出一种酸咸。
我流泪了。但这不仅是一种离别的泪,也是一种幸福的泪,亦或更是一种期待的泪……
恩重莫过孝父母功大莫过述祖德愿天下所有的父亲母亲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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