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父亲节 >> 节日食俗 >> 父亲节,你会送他一份什么样的礼物
三岁的大儿子正是嗨玩的年纪,一岁的小儿子则正在牙牙学语。在家里每一天,老大老二的吃喝拉撒、玩具间的嘈杂碰撞、不时传出的哭闹声,让生活宛如一场聒噪不止的“交响乐”。
有时候心情好,觉得享受在其中是一种天伦之乐,有时候则需要一点点忍耐,尤其是在忙碌着要处理一些其他事情的时候。遗憾的是,忍耐不是我的特长,偶尔忍不住了,会小小地收拾他们一阵儿。另外我觉得,做父亲的,总是要让孩子们有点怕的感觉。
在父亲的角色中,我总是会有一种矛盾的心理:一是经常会隐藏自己和善的一面,用威吓的语言或行动,在他们面前展现父亲的威严;二是又常常不由自主地想着买一些玩具礼物取悦他们,甚至觉得这样一个过程令自己比他们更开心。
小时候的我,也有点怕我的父亲,在儿时的印象里,他的身上亦是“严父”的比例多一些。虽然管教我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下手都会比母亲重不少,所以我虽是那种性格倔强的孩子,却很少敢在他面前“造次”。
成人以前,我与父亲之间很少有轻松的闲谈。在我的家庭里,都不擅长用语言表达彼此的情感,和父亲的对白更是一板一眼:说的最多的,无非是他问我这次考试的成绩如何,或者我说学校里这回需要交多少钱等等。
小时候家里贫穷,回想起来,其实并没太多温馨融融的场景,而更多的是在缺钱状态下一家人艰苦应对的现实。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把要交给学校的学费弄丢了,回来之后自然少不了一顿痛骂,我亦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因为对于当时的家庭来说,实在是一笔不菲的金额,但父亲却忍住并没有打我。
11岁时,我患了阑尾炎,一年之内三次犯病,最后不得不通过手术解决问题。至今还记得父亲为手术费用作难的场景:从一开始的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然后经过一天多的时间,似乎也就想开了,并以平和的心态接受了一切。
不过就算在缺钱的日子里,还是收到了不少父亲馈赠的礼物。比如,一只用木头雕刻的手枪;一把用废旧的铝制品熔化后做成的宝剑;还有元宵节时父亲亲自上阵带着我们一帮小将,手工制作元宵夜里燃放的烟花……
时间一晃三十年,就好像是一瞬间。不知不觉间,我就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而我的父亲却在时光中慢慢地老去了——皱纹越来越多,头发变得花白……
面对一年一度的父亲节,我常常不知道该对父亲做些什么。在一个不太会表达感情的家庭里,节日的问候常常会显得造作——好像几十年的习惯突然打破了,变得很不习惯;而赠送礼物似乎又显得别扭和尴尬——他总是会以一脸的“不高兴”拒绝,似乎习惯了一辈子的给予,却无法接受一点点馈赠。
去年秋天,在我工作多年以后,终于第一次带着父母出去旅游,在短短几天的行程里,偶尔看得出父亲的喜悦,但更多的时候,是其不断念叨的金钱上的“浪费”,甚至有时候弄得我心里很不舒服。
有了孩子以后,父亲和母亲经常会轮流来城市帮忙照看。有一次和母亲闲聊听她说起父亲:有一次他在老家,正睡觉的时候突然就坐起来用拳头狠狠地捶起墙来,母亲问他怎么回事,父亲静下来后,说想起了小时候有一次揍我,下手有点重,心里气恼自己……
人间的父子之爱,常常就是如此难言又矛盾。我们会向母亲倾诉心事,而在面对父亲时却会欲言又止。父子之爱,其特征更多的是隐忍和沉默,往往也有许多的隔阂与误解。只是不管怎样,一切都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当父亲的腰杆越来越无法挺直,当做儿子的渐渐地成为家庭的支柱,终于在不知不觉间,我们就完成了人世间某种角色的传承。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
我认为,许多真实的情感和意义,其实并不能通过一个简单的节日表达和呈现出来。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让父母衣食无忧,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带他们环游世界。但是我们无法让时光倒流,无法挽回他们不断老去的身影。
在我作为基督徒的信仰构成里,其中有一个非常现实的诉求,就是我希望生命可以有永恒,我希望人间真的有天堂,我希望我和我的家庭,能够穿过死亡的尽头,拥有一份抵达生命彼岸的可能性。
这也是在这个父亲节,我最想带给父亲的礼物——就是那一份关于信仰的表达,以及对永恒的盼望和追求。
白发是荣耀的冠冕,
在公义的道上必能得着。
|诗篇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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